【马尔科视角/ASL】Forgive
马尔科视角的萨博
HE/BE 你来定义
清水向，无CP
马尔科第一次见到萨博，是在艾斯的葬礼上。
马林福多的战争结束后，托红发的帮助，老爹和艾斯的尸体得以安葬，而不是挂在海军基地任由风吹日晒雨淋。
作为白胡子海贼团的一队长，也是白胡子海贼团目前的船长代理，马尔科强压着失去亲人和伙伴的悲痛与开始安排他们的后事。
他与船员们一致选定了一座安静的岛屿的山坡作为两人长眠的地方。
那里的风景很美。抬头就是蔚蓝的天，放眼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所有他们共同爱着的事物都在。想必在那样的地方，灵魂也能安息吧？
这是一场隆重的葬礼。
所有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都出席，作为他们的恩人的红发也带着船员们来送这两位大海贼人生的最后一程。
每个人哀悼的方式都不一样。
有的人送花，有的人送上了自己最心爱的武器，也有人长跪在墓前，用洪亮的哭声代替繁琐的哀悼词。
当葬礼的结束时，已经差不多接近傍晚了。
马尔科这才发现了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萨博。
马尔科自然是认识他的：革命军的二把手，年轻的参谋总长。新世界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号。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檐压的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见侧脸微卷的金发和紧紧抿着的唇。
革命军跟海贼一样都是海军的敌人，可是革命军和海贼的关系就像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你。
马尔科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性地上前向对方打招呼。
“久仰大名，革命军的参谋总长。感谢你的出席。”马尔科说，“你是代替革命军过来哀悼的吗？”
他忽然想起跟着草帽小子一起从天而降的帮手中似乎有革命军的成员。
也许他是代替自己的伙伴来哀悼的？
“不是。”他抬起头，“我是以兄弟的身份来的。”
马尔科看见他眼里无尽的悲伤。
一张带着伤疤却不失俊气的脸上泪痕斑斑，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抬起手擦了一把脸，眼泪依旧固执地在眼眶打转，随时都要掉下来。
“跟我说说你兄弟的故事吧。”
马尔科盘腿坐下来，拿出了酒和酒杯。
萨博坐在马尔科对面，慢慢地讲起他和艾斯还有路飞三兄弟的故事，以及他失忆后的事情。
马尔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他多听少说，并且会在萨博说不下去的时候给他倒一杯酒。
他没想到艾斯竟然还有另一个兄弟，也明白了艾斯手臂上那个打叉的S存在的意义。
“抱歉……那个时候……我不在……”
说到艾斯死去的那一天，眼泪又压抑不住地落下。
看着萨博难过又自责的模样，马尔科想起了那个总是被艾斯挂在嘴边的草帽小子。
艾斯是在他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马尔科永远忘不了草帽小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崩溃到昏厥过去的身影。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他也能想象到萨博在恢复记忆后就马上得知艾斯死亡消息后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他能在萨博眼里看到不亚于草帽小子的悲痛，他甚至看见了他想要自行了断的打算，只不过被一个又一个的责任狠狠压了下去。
“这不是谁的错。”马尔科说。
他也不知道他是说给萨博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从那一天以来，在每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他都在责问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没能把大家都救下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路飞还需要我。”萨博回答，“艾斯已经不在了，我要连同艾斯的份一起保护路飞，代替艾斯见证路飞实现梦想的时刻。革命军会推翻现在的世界政府。那些悲伤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让它们发生的。”
在那之后呢？当你想做的一切都完成后，你打算做什么？
马尔科没有继续问下去。
马尔科第二次见到萨博，他继承了艾斯的烧烧果实，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艾斯的影子。
虽然两人样貌衣着都不一样，但在保护弟弟和乱来的程度上简直如出一徹，对自己的伙伴也是看重得不行。
他几度以为那个黑发的少年复活了，带着雀斑的灿烂笑脸拿着草帽小子的悬赏令，一个劲地冲他喋喋不休：“马尔科，快看，这是我弟弟”。
就像艾斯活成了萨博的模样，萨博也活成了艾斯的模样。
尤其是在萨博用火拳的时候。
“好久不见了马尔科。”
当萨博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艾斯的幻影。
“你得到了烧烧果实啊。”马尔科说。
“正确来说，是路飞让给我的。”
提到草帽小子，萨博喋喋不休的跟艾斯一样。
马尔科觉得自己的耳朵又长茧了，不过转而又同情起萨博的同伴们。
以前艾斯吹弟弟的时候，整个白胡子海贼团无一幸免，连老爹都不例外。
想到这里马尔科忍不住笑了。
“艾斯那小子一定很高兴吧。”
提到艾斯的时候萨博愣了一下。
两年的时间依旧没有治愈萨博内心的伤。
又或则是萨博不愿让它好起来。
他就是用这样的疼痛来惩罚自己，告诫着自己不许再忘掉那些重要的人。
“路飞原谅我了，我以为他会揍我的。”
萨博自嘲地勾起嘴角，明明笑着却跟哭了一样。
“艾斯肯定也原谅你了。”
马尔科看着萨博，看穿那双眼睛所有的伪装，找到那个不断自责的萨博。
“所以……你也该原谅你自己了吧？”
萨博没有说话。
马尔科想，大概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马尔科第三次见到萨博，世界天翻地覆地改变了。
草帽小子终于当上了海贼王，革命军推翻了世界政府，人们即将迎来新的世界。
马尔科拿着报纸来到老爹和艾斯的墓地。
这里的风景还是那么美。
他看见了萨博。
依旧是那身拘谨保守的贵族打扮，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礼帽滚在艾斯的坟墓边，一头金发被风吹得有点乱。
他倚着艾斯的坟，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嘴角舒展出一个笑。
马尔科走上前，萨博冰冷且开始僵硬的身体让他愣了一下。
“真是……笨蛋兄弟。”
马尔科哭骂道。
然后他发现了萨博怀里的烧烧果实。
萨博如愿以偿地葬在艾斯的旁边，那顶缠着护目镜的礼帽挂在墓碑上，跟艾斯的墓碑一样的设计。
“你小子，终于原谅自己了吧。”
马尔科拍了拍萨博的墓碑。
他想起萨博脸上那个释然的笑，也笑了。
然后他又转头看着艾斯的墓碑。
“倒是你，差不多就好了。毕竟这就是他向你道歉的方式啊。”
回答马尔科的是呼啸的风声，像艾斯不满的冷哼。
“下辈子，就不要再分开了。在同一个家庭也好，在同一艘船也好，都要好好地在一起啊。唉！真希望那草帽小子的墓碑不是我来刻啊。一把年纪了折腾不起啊。”
“再见啦，艾斯，萨博。”
他亲眼看着烧烧果实落入大海。
那个草帽小子身边已经不再需要烧烧果实保护了，所以你们也可以休息了。
下辈子，好好地在一起吧。
谁也不要离开谁了。
约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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